2018年2月24日 星期六

【文鍊】並非是名為感冒的病(梶井×司書)


梶井×霽月


※有圖書館宿舍私設
※老樣子是自己在發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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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書?司書今天生病請假喔。」在司書室代理職務的助手小林,從堆滿公文夾的書桌中抬起頭,回答梶井的問題。

果然感冒了啊?本來和霽月約好要一起吃下午茶的梶井,走進司書室只看見小林趴在助手辦公桌振筆疾書。司書桌上則擱著「請假中」的三角立牌。

「謝謝……今天可真忙啊,辛苦你了。」梶井為看起來有些疲倦的小林打氣。

「不,其實是因為很多文件需要司書過目、詢問她的意見,不然助手的工作也沒多忙,只是因為司書請假,文件都暫時押在我這裡了。」小林苦笑了一聲。

「這樣啊,小林先生也請保重身體,別太操勞。」

「謝謝你的關心,梶井先生現在要去探病嗎?」

「嗯……是有這個打算。」梶井思索了片刻,想起前幾天就病奄奄的霽月,決定還是去看看她病況如何。

「那太好了,我抽不出時間看看司書的狀況,就請梶井先生探病時幫我告訴司書好好休息,別擔心工作的事吧。」

「了解。」

在聽見梶井的回答後,小林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微笑,繼續埋首於公文中。梶井步出司書室,決定先去廚房泡一杯熱檸檬帶去給司書,於是在食堂就遇見了正在吃下午茶的鏡花和宮澤。

「請問您要去探病嗎?」鏡花停下收拾酒精燈的動作,詢問梶井。

「欸~小梶一看就是要去探病的吧!」宮澤吃著兔子造型的餅乾,坐在椅子上晃著雙腿。

「是的,有什麼事要代兩位傳達嗎?」雖然訝異於大家的反應,但梶井還是微微笑,選擇暫時不回應。

「沒有什麼事,只是想提醒梶井探病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這裡有未拆封的口罩和消毒液,就送給你吧。」鏡花慎重的遞上口罩和消毒液。

「非常謝謝,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梶井頷首答謝,馬上將口罩戴上、雙手消毒。

看見梶井機靈的反應,鏡花甚是滿意的微微一笑。

「司書的房間很可怕,要小心哦~」

「欸?宮澤進去過司書的房間嗎?」

「沒有,但我有在房門外看過。」

「這樣啊。」

「嗯!小梶放心吧!」

「什、什麼?」

「嗯?沒什麼啊。」宮澤歪着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真是……改天我會回報你的,賢治。」差點被套話的梶井緩和了情緒,向惡作劇之王下了挑戰書。

「我很期待喔。」 告別了鏡花和宮澤,梶井捧著熱檸檬,朝圖書館西側大樓出發,和住在東側的文豪們不同,圖書館公務員所住的西側大樓離食堂有一段距離,建築也比較老舊。窄小的木制旋轉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使得梶井踩著每一步階梯都萬分小心。

「霽月?」確認了房間門牌後,梶井敲了敲房門,輕聲喊道。

安靜的房內頓時有了動靜,不久後房門被拉開,探出頭的霽月才看清楚來訪的人是梶井。

「咦?啊!對不起梶井,我忘了下午茶的事……」因為帶著口罩,霽月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清楚。

「沒關係,小事而已。」看著因為食言而有點慌亂的霽月,梶井只是笑了笑,關心道:「這是熱檸檬汁,感冒喝了會比較舒服。」

「謝謝你。」披著厚重披肩的霽月接過熱飲,點頭答謝。

看著因生病而感覺有些乖巧的霽月,梶井瞇起眼:「總覺得,霽月現在虛弱的樣子,讓我很不習慣呢。」

「我倒覺得沒什麼變……」

「平常的你,都會有點警覺心。好像怕被我捉弄或洩露什麼一樣。」梶井雙手環胸,打量著霽月的臉色:「現在的樣子,像沒有餘裕保持從容。」

「……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吧。」思考了一下,霽月接著說:「還有一點就是,……一個人感冒待在房間有點寂寞,我很高興有人來探病。……不然,我這個時候,一定會馬上趕你走吧。讓人見到虛弱的自己,我可不願意。」

後半段的話越說越小聲,近似於囁嚅,雖然像是還想逞強,但比起平常連說都不說的裝腔作勢,生病的霽月說的話已經很袒率了。

「我大概也懂那樣的感受。」面對示弱的霽月,梶井並沒有趁機捉弄,只是以像是在懷念什麼事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來探病。」霽月捧著溫熱的檸檬汁,揚起微笑。

「大家也都很關心你喔。」

「嗯,謝謝。我會好好養病的。」話鋒一轉,霽月隨即又擺出強勢的態度:「梶井趕快回去吧!不然被我傳染就不好了。」

「嗯?誰剛剛才說不會趕人走?」梶井挑眉,伸出食指戳了戳霽月的額頭。

很好,沒發燒。

「嗯?誰說的?」

沒發燒,但也病的不輕吧。

其實也知道霽月的顧慮,不過面對最後還想裝模作樣的霽月,梶井就想欺負欺負她。他一隻手覆在霽月捧著杯子的手上,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緩慢的吻上霽月。

雖然隔著兩層口罩,但隱約還是可以感覺到唇上有溫熱的觸感。

霽月因為反應不過來,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同樣直盯著她看的梶井,完全忘了掙扎或出聲制止。

「好吧,既然可能被司書傳染,我只好趕快回房間睡覺了。」梶井鬆開雙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懶洋洋的說著。

「你、這個--」

梶井走向樓梯口,回頭拉下口罩,吐著舌頭微笑說道:「好好養病喔,霽月。」

「如果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一定是你的錯!」霽月感覺自己的體溫越來越高,卻分不清自己是因為感冒而高燒,還是因為一時感到害臊所以覺得惱火。

「要我負起責任嗎?」

「才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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