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夢向設定
※不只OOC還有胡亂的演技捏造
1. 血管
橘髮的男子緩緩地清醒。
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讓他有點慌亂,但他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安撫不安,在意識到自己待在無人的廢棄大樓且被綑綁在椅子上時,他便知道早上襲擊自己的人是誰。比起擅自亂動製造出什麼噪音,不如藉著外頭的月光觀察周遭,看有沒有能幫助自己脫困的東西,正當他這麼想時,空蕩蕩的室內便傳來了高跟鞋清脆悅耳的聲音。
『晚安,我看你睡得很熟,才沒叫醒你。』站在黑暗中的女人蹬著高跟鞋,緩緩走出陰影,窗外的月光打亮她酒紅色的頭髮,接近淺綠色的眼睛和略帶笑意的語氣相反,像是冷血的蛇的眼睛。
『……前幾天的失蹤案是不是你主使的?你到底想幹嘛?』橘髮男子吞了口口水才向女人發問,然而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卻是倉皇無助的聲音。
女人保持一貫的笑容走近他,低下頭在男子耳邊,用說著床邊故事的口吻,回答提問:『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的正義太慢了。』女人說完後,本來完美的笑容突然抽動了一下。
橘髮男子愣愣地看著抬起頭俯視他的女子,看著女子放任情緒控制自己的表情,抽動的嘴角歪成詭異的笑容,扭曲的笑容牽動著眉眼,讓本來端正的五官像顏面神經失調一樣。
但橘髮男子知道,看著那雙陰森的淺綠眼睛就知道,此刻看似瘋癲的女人比誰都理智,他一瞬也不敢移開自己的視線,就怕離開那雙理性的眼睛,自己就會怕到尖叫出來,所以即使眼尾看見女人舉起手槍,將槍口服貼他的胸膛,他也像著迷般直直盯著那雙眼睛――
「哇!這集居然停在這裡,太受不了惹啦!椋,等等借我漫畫看!拜託了!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著!」
「當然可以!啊,不過現在漫畫在左京先生那。」
「耶以!那我現在去找古四先生!」
「等等還有預告,你不看嗎……啊跑掉了。」
隨著四月春季的連續劇開播,每晚電視機前,總聚集著固定班底。其中最受滿開歡迎的,當然是天馬參與的漫改刑事劇,在影視化前那部作品就憑藉著縝密的推理劇情,和雙向暗戀的感情描寫,累積了不少粉絲,今年在漫畫將屆完結前趁機推動真人化,並主打著和漫畫同步迎來震撼結局的標語,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觀眾的矚目。
除了強打「劇情完全符合原作」外,製作方更是在選角上砸了重本,男女主演選用了在開播前就宣布喜訊的演員夫妻檔,天馬則在其中飾演熱血又正值的男配角,而擁有高人氣的幕後反派,則由近期常出入滿開宿舍的當紅女演員「青木綾」擔任。
「……和平常排練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真難想像每個星期都能見到電視中的綾小姐。」
「你們每個星期也都會見到我啊。」
「笨蛋演員有什麼稀奇的?」
「你說什麼!」
一開始得知「那位青木綾」要來參與大家的排練,除了天馬以外的滿開成員還以為是劇團和青木所屬的經紀公司簽了什麼合作、要讓青木演出滿開的舞台劇,後來經過天馬的解釋才知道,青木接了一檔舞台劇演出,想事先了解一些舞台劇的事,才拜託有舞台劇演出經驗的天馬,讓她能參與看看無台劇的排練。
立花監督覺得能近距離觀摩演員演技,對滿開成員是好經驗;左京認為有益於滿開的宣傳,倒也不反對這件事;四位組長也覺得或許能有不同的經驗交流,便也同意讓青木隨意參與各組排練。
因為聽天馬說青木是個很可怕的人,大家本來還以為青木是那種人前人後不一樣的人,但實際相處了一個月,滿開的人都認為青木是沒有架子的好女孩,完全不懂天馬在怕什麼――只有萬里在天馬喊著可怕時,沒替青木說話,自顧自沉思不語。
「但綾小姐真的很可怕啊,就沒有人覺得嗎?」天馬窩在沙發角囁嚅著,不過眼睛仍盯著預告中神情莫測的青木。
「綾小姐最後的眼神好厲害!」咲也搓著手臂,開心地佩服著。
「嗯,我也很喜歡那個眼神。」紬捏著下巴笑著同意,似乎對方才看到的演技躍躍欲試。
「雖然很厲害啦……但我覺得哪裡怪怪的。」萬里在一旁聽著,不禁皺著眉頭,雖然說認為青木的樣子很怪,卻又認為,或許會覺得怪,根本是他個人的偏見。
在萬里心目中,青木可不是人見人誇的好女孩。
青木參與排練不到半個月,萬里就時不時感覺青木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以為青木是有些話想和他說――比方是演技上的事、和其他秋組成員相處的事――所以趁著青木等待經紀人接送時,在門口和她稍微閒聊了一下。
其他事情聊起來相安無事,但當他問起演技的事,青木就像換了一副面具般,完全不見平時溫和待人的形象。
「萬里的表現功夫做得很差呢。」
萬里依然記得,那時青木輕挑到接近輕視的口吻,帶給他多大的衝擊。
「啊?那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以解釋一下嗎?青木小姐。」比起詫異青木的轉變,萬里先是感受到自己強烈地不爽眼前的人。
「還需要我給你答案?這樣可不行,還是你是笨蛋?」青木歛去微笑,像是對萬里的提問感到失望一般洩氣,語氣也從盛氣凌人轉為抱怨似的感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表面功夫?」儘管青木的態度如此,他還是盡量保持理性,壓抑著怒氣問著。
「原來你是真的聽不懂啊。」青木似乎有點傻眼,一瞬間又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保持友善的態度,「萬里很快就能進入角色這點很棒,可我覺得還是有些部分ON、OFF切換,可以表現得更好喔。」
「喂,你剛剛想說的不是這個吧?」看著像快速變臉的青木,他皺起眉頭。
而他眼前驕傲的演員,也同樣皺起眉頭,笑著反問:「不然你覺得還能是什麼呢?」
喂,這女人根本不像你們大家說的禮貌又乖巧!每週萬里都想順著天馬的話,跟著揭穿青木的真面目,可一想到自己沒能理解青木說的想法,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哪裡輸給對方了,現在把發生的事說出去,就像單純說別人壞話一樣。
於是,每週他都固定時間在電視機前報到,就是想找出青木和自己在演技上的差異。
不過這檔連續劇真的滿好看的。
「嘿嘿。萬里可以期待下一集綾小姐的演技喔。」天馬聽見萬里說的話,以不劇透的方式神秘兮兮地預告著。
雖然他很想問問天馬對青木真實的想法,但看來,天馬說的「可怕」是指演技上的「可怕」,對青木本人的了解也許不如他想像的親近,對此他感到有些遺憾,可又覺得像是困難謎語的青木,越來越讓人感興趣。
「嘿~那我就期待一下。」
2. 肌理
「喂,雙面女過來一下。監督找你。」
秋組排練結束後,他叫住了準備離去的青木,青木看了他一眼,對「雙面女」的稱呼倒像是不在乎。
站一旁目睹一切的監督,比青木還在意。
「萬里!怎麼可以這樣稱呼青木小姐呢?」監督先是偷瞄了一眼正要走出門的左京,接著馬上替他和青木道歉:「青木小姐,對不起!萬里平常不會這樣的,我想他沒有惡意。」
「沒事的,立花監督。是我之前的態度讓他誤會了。」青木笑著,並沒有打算詳細解釋什麼。
「這樣啊。」監督看著兩人,感覺自己不適合多問什麼,便自動說起了叫住她的理由:「其實是這樣的,目前青木小姐參與排練也要一個月了,不知道你對秋組的排練內容,或是成員的演技有什麼看法?難得有非劇團的成員參與排練,我想更新一下排練的內容。」
「我本身不擅長殺陣和動作戲,能參與秋組練習對我來說正好。至於演技,我覺得我沒辦法提供演技上的意見,不過我個人很想看各組成員互相模仿,像是萬里演演看至先生……的瘋帽子之類的。我只是單純覺得有趣。」
「哈?」他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發出質疑。
「呵呵,是個有趣的意見呢。我會參考看看的,謝謝你。」監督想了一下,笑了出來,道謝完就先行離開了排練室。
青木沒有跟著離開練習室,像是知道他有話要和自己說一樣,像模範生般乖巧地抬起頭,等待他先開口。
「我就直說了,你在打什麼算盤?那個意見完全是亂說的吧?監督很認真的在問你耶。」
「哎呀,我還以為那是不錯的意見。」青木訝異地眨了眨淺綠色的眼睛。
「哪裡不錯啊?」
「萬里覺得優秀的演員有什麼特質呢?我覺得觀察力是很重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該和至先生學表面功夫?」
「……差不多吧。」
看著低自己十幾公分的女人垂下眼瞼,稍微露出煩躁的樣子,讓他感到有些新奇。
嚴格來說,青木綾並不是那種美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單眼皮、薄唇、臉色紅潤,乍看之下挺普通的,是走在路上能隱藏在人群中沒有「氣場」的演員,可是只要她願意,不管是展露一個微笑,還是做出任何表情,她都能在一瞬間就抓住周遭人的眼光,她的演技中有自己的氣質,除了能讓人感受到是一種由內向外散發的自信,還有一種自由不受拘束的天份。
她現在在螢光幕前強烈的存在感,更讓人難以想像,這樣具有潛力的演員,直到二十二歲才被挖掘。相較起籍籍無名好幾年,只用五年的時間爬上一線女演員的高度,就像是正常不過的事。
排除她對自己詭異的態度不談,他很好奇,像青木這樣和雄三先生不同領域,又尚未真正踏足舞台劇的人,會如何看待秋組的演技。
「那其他人呢?」萬里放鬆態度,好好詢問著。
「十座的話,和誰學習都可以。」
「啊――那傢伙要學的可多了。臣先生呢?」
「不可以小看十座這類型的演員喔,在我看來他可比你有價值。」聽見他的話,青木冷笑了一聲。
「青木小姐有何高見?」
「你是用腦袋演戲的演員,他是適合讓角色內心主導自己的演員。十座現在該做的是『累積』,以及磨練如何『表現』內心思考的東西。他這類型的人需要……長時間的積累,比較沒有人會想培養,通常也遇不到伯樂。現在這樣,運氣已經很好了。真要說模仿對象的話,就是高遠丞吧!但現階段還有點難度。」青木緩慢地說著一字一句,明明同樣是談論演技的事,說起十座的事卻異常溫柔,和說著他的事完全不同。
這讓他感到不是滋味。
「我可沒有瞧不起他,我可是拚了命在防止其他人追趕上來。」他不滿的皺起眉頭。
雖然他看起來凡是游刃有餘,但對於如何「走在前方」這種事,他還是下了一些旁人看不見的功夫。其實他知道,青木最初說的「表現功夫做得很差」絕對不是隨便說的話。
凡是一流的演員,就能做到欺騙自己。
可自己的演技最難欺騙自己。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演技還缺乏什麼東西,那不是靠多挖掘角色內心就能補充的,也不單純是演技不夠成熟的問題,可他說不出「問題」在哪,只是常感覺哪裡怪怪的。要忽略這種違和感很簡單,只要他甘願落於人後就可以了――
別開玩笑了!我可一點也不想被兵頭那種人超過。
有人能點出自己要改進得是什麼,他還是很感激的。如果她能在說得更清楚就好了……
「萬里,你分得清楚哪些話是表面話,哪些話有深意嗎?」青木雖然這麼問,卻一臉「你肯定聽不懂呵呵」的表情,等著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現在知道青木你說的話,雖然怪但多少有你自己的意思,謝啦!你說的話,我會自己想想。」
他明白,有些問題不自己找到癥結點,即使這次解決了,也遠不如自己找到癥結點來得進步得多。
「你太早感謝我了。明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果不其然,這女人等待他的回答,就是為了嘲諷還什麼都沒釐清的他。
3. 骨骼
要站在多高的位置才能獲得更複雜的角色呢?比起接下有意思的角色,她更想和有意思的人對戲,但有趣的人比較難找,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有趣的角色。
撐過那些無聊的形象廣告,像提線人偶般穿著衣服擺弄姿勢,在談話節目上斟酌用詞,為的不過就是能在鏡頭中飾演更多有意思的角色。
但她是很貪心的。
一旦接觸過有深度的角色,就會想要更多不同面向的角色。一旦知道有哪個演員有潛力,她就會想和他共演、想要近距離觀察他的演技、理解他的想法,從他身上偷學到一些什麼,或是不經意地給一些意見。
她雖然貪心,可也知道所有等待都是值得且必要的,所以只要不會貶低她的人格,她討厭的工作她也能接受,但近期她有點受不了電視台的工作,主要是太無聊了。
她不想接貶低人格和無聊的工作,所以才想著接觸新的領域。
雖然還沒演過舞台劇,也沒接觸過太多劇團,但她覺得「滿開劇團」還算是有趣的地方,有幾位值得慢慢等待的演員存在,也有卡在一個階段還沒突破的人,她很喜歡處在過渡期的人,但討厭無法跨過過渡期的人。
她很好奇萬里是怎麼樣的人。
「青木,方便聊一下嗎?」
秋組排練結束後,萬里難得找她說話,自從上個月底對方說還在思考後,他就鮮少在排練過後要求談話,或是陪他等待經紀人接送。
她還是一樣默默觀察著萬里,不打算解釋什麼。
「我看了上星期的連續劇,綁架天馬的那場。」
「這樣啊。怎麼了嗎?」
「那個啊,你之前說表面功夫的事情,看完那場之後,我好像有點頭緒了。」
本來她以為萬里還會思考個一兩個月,沒想到挺快的。
「哦?你說說看。」她保持笑容,推開滿開大門,不想因為誰經過而讓誰聽到對話。
萬里似乎也有同樣的心思,搶先一步在她使力前推開大門,一邊跟在她後走出去,一邊解釋著自己的想法:「我想你的意思是,所有的演技都是表面功夫。表面功夫不是指徒具空殼的演技,而是要讓情感表現在表面上,兵頭是要學會將情感順利表現在表面上,而我也是,只是比起讓內心情感主導我的演技,我更適合用技巧呈現情感。你會說我表面功夫做得不夠,是因為我想以我內心的情感為主,所以表面演技和內在情感切換不夠好,我適合的是學會用技巧呈現感情,而不是在感情中加入技巧。」
看著眼神認真的萬里,她有些疑惑。她忘了自己是否有像他一樣的時期,如同海綿般瘋狂吸收學到的事物,卻很多時候想不透最簡單的道理。
出道後她的時間過得太快了,快到令人害怕,不熟悉的事情總是用最快的速度去理解,比起過程該如何發展,她更快知道自己結果是什麼。
像萬里這樣緩慢思考得出結論的方式,她已經很久沒經歷過了。
「我對你的建議,只是我的經驗談。事實上你還是可以維持之前的方法,只是我覺得你終究會使用我說那種演技法。」她轉過頭不去看著萬里,輕輕閉上眼,回想著自己第一次站在攝影機前的樣子。
「真是的,你的話太迂迴了。」萬里發現自己沒理解錯意思,如釋重負般蹲下身子,抱著頭嘆了一口大氣。
「是你沒天分。」
她睜開眼,看著蹲在她身旁的大男孩,本來預想對方會反駁,沒想到對方站起身來,反倒很開心地朝她搭話,就像終於找到一位知己那樣:「哼,我還是第一次被這麼說,果然世界上什麼人都有。」
「你這個人比想像中還讓人生厭。」
如果是更不屑的態度就好了。她真心這麼想著。
「偶爾聽聽這種真心話也不錯。很少人會像綾一樣,當著我的面真的抱怨我,像是忌妒啊什麼的。」
「你有什麼好讓我忌妒的?攝津萬里。」
「知道啦!只不過看到你的真面目覺得很新鮮。」
她並不想讓萬里誤會什麼,於是開口解釋:「在人前的模樣也是我的真面目喔。」
「『演員青木綾』的真面目?」
「就是青木綾的真面目。」
「那你現在是怎樣?」
看著萬里一臉想說出「是人格分裂嗎?」的中二話,她多少對要萬里模仿至先生的事感到抱歉。嗯,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是她的錯吧。
「扮演久了的樣子不會因為是扮演的,就不是真的,而是扮演久了那就會是真的。所以我是用我本來的樣子面對所有人。這和扮演角色不同。」她只說到這裡,並不打算解釋太多東西,也不打算讓自己像是對方演技引導者:「你覺得我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呵。」
當然,她也不想讓對方抱有什麼期待。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啦。」萬里抓了抓頭,有點困擾。
有些話她不想說。
「你覺得呢?」
「我只覺得你對我的防備心異常得重。」
「嗯,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和我是同一種人。」
「哪一種?」
「天才。」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啊!」
「你剛好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笨蛋。」
「那個我說啊,你是不是故意說這些話的?綾。」
……其實她有些後悔。她早就知道萬里是能進步的人,也看得出來他有才能,所以看著萬里停滯在某個階段,她才會感到生氣。因為生氣,所以才會在萬里初次詢問她演技問題時出言不遜,畢竟她看著對方就有氣。
與其說像看著過去的自己,不如說沒辦法忍受那是過去的自己。想起自己和萬里不同,會讓她沒那麼生氣。
可是她知道,對著萬里生氣就是錯誤的開始,察覺到自己會生氣就是錯誤的開始。
她是很貪心的人沒錯,但她知道什麼是「危險」,攝津萬里於她而言就是危險的人。
「啊啊,你還真的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能夠聽懂她在說什麼並發現她真正心思的人,實在太危險了。
萬里聽見她的話愣了愣,卻不像受到打擊一樣,只是雙手插著口袋,安靜地思考著什麼。
她覺得自己無話可說,於是也不再開口,直到黑色的高級車停在屋內透出的溫暖的燈光下。
「下次見啊,綾小姐。」萬里替她拉開後座車門,再次開口是和平日同樣的語氣,這讓她感到欣慰。
「吶,有點笨的萬里小弟,」她進入後座,在萬里關上門前,小聲地告訴他:「我不介意幫你解答演技上的疑問,但如果你能稍微聰明點那也不錯。晚安啊。」
她知道自己很反常,可是她覺得為萬里和自己的關係定下名稱,才是最安全又舒適的決定,即使她本來沒這種打算。
看著萬里皺著眉頭回了一句晚安後,她安心地讓經紀人踩下油門,安靜的車內讓她更加自在,遠比方才突然陷入沉默的情況好多了,她看著窗外流逝的景色感到有些可惜,要經紀人放慢車速,才又發現晚上並沒有什麼景色好看,更何況是在狹窄的住宅區。
可事到如今,她也不願開口要求,回到原本什麼都看不見的速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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